周枫:一个因丁磊而终止“教授梦”的技术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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腾讯数码
2018年12月15日 16:53

众所周知,网易几乎成了“小而美”的代名词。

不知道是“物以类聚,人以群分”,还是耳濡目染使然,周枫的气质和网易的风格很像,都喜好“慢工出细活”。

虽然置身于以营销、搞噱头见长的互联网江湖十几年,这位网易高级副总裁兼网易有道掌门人,却始终保持学者型的内敛儒雅作风,用“细火慢熬”出网页搜索、有道词典、有道云笔记、以及原购物搜索、购物助手整合成的惠惠网等一系列产品。

也恰恰是基于这种不慌不忙的慢节拍,但凡提及有道这家公司和周枫这个人,互联网行业评论者大多会用“没有存在感”来形容。

实际上,背靠网易的周枫有大可高调的资本,因为他是一个“有故事”的男同学。

因丁磊终止“教授梦”

周枫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技术男。

很多与他有过接触的人,都对他严谨内敛的性情留下深刻印象。他常年戴着一副无框黑边眼镜,笑起来的时候面带梨涡,说话时鲜少高谈阔论,哪怕是评价自己的公司或者产品,也只是用“还不错”、“及格吧”这样谨慎而低调的字眼。

在网易的这些年,与丁磊一起经历的这些事,不管过程有多惊心动魄,事后谈论起来,他也几乎是三言两语带过,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。

据公开资料显示,周枫和丁磊相识于2004年。

当时,周枫在美国伯克利大学计算机系攻读博士学位,而丁磊正在国内为163邮箱苦苦寻找防止垃圾邮件的方法。有一天,丁磊翻阅国外相关论文时偶遇周枫的论文——《P2P系统中的近似对象定位和垃圾邮件过滤》,这不就是所谓的“众里寻他千百度,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”么!

惊喜之余,丁磊在当天夜里凌晨立刻给周枫发了封邮件。有意思的是,这封邮件没有内容,只有一个标题:我是网易的丁磊,找你有事。

如此简单粗暴的处理方式,周枫自然不会搭理,他当垃圾邮件处理,因此没有回复。但好不容易才找到突破口的丁磊哪里肯轻易放弃,这就好比挤公车,一旦挤上去再怎么拥挤也不会轻易下车的了。

不甘心的丁磊,通过周枫的个人主页找到了电话,又通过周枫的太太,终于联系到周枫。在一段时间的邮件和电话交流后,周枫成功地解决了网易邮箱的一些技术问题。同时丁磊也正式邀请他加入网易。

为表诚意,丁磊提出允许周枫在网易内部独立创业这样诱人的条件,简直直击周枫“命门”。周枫出生于教师家庭,一直以来的理想都是“子承父业”——教书育人,从清华大学本科毕业后,毫不犹豫地前往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硕博连读,目的也是为了教授梦。

然而,后来他才知道伯克利没有本校学生留教的传统,而国内互联网正如火如荼,遍地是机会。于是2005年,周枫顺理成章加入网易成为公司新搜索服务平台的主架构师。

传奇的“清华帮”

准确来说,两人的合作是水到渠成。

这一年前后,祭出竞价排名的Google、百度纷纷登陆纳斯达克上市,风光无限。搜索也借此一下子成为互联网市场的新贵,搜狐、腾讯、360等国内互联网巨头纷纷涌入搜索市场。

此时丁磊也正盯着这块肥肉,在与周枫的交流合作中,丁磊很清楚周枫正是这方面的人才。

去美国留学之前,周枫在国内互联网圈子已经少有名气。1996年,江苏宜兴少年周枫考入清华计算机系,填报志愿时,他非常清楚自己以后的路,“选择计算机系,并不是赶潮流,而是我从小就对计算机感兴趣,这种兴趣是小学时候培养的。”

大三那一年,周枫担任清华大学科协主席,他所在的协会承担了建设局域网的工作。于是,他拉着同学在宿舍楼建起了国内最早的一批局域网,清华大学第一个论坛酒井BBS也应运而生。

随后,这群20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开始在校外接项目赚零花钱,其中就包括后来赫赫有名的交友网站ChinaRen的创建。当2000年搜狐收购ChinaRen,他们中的绝大多数跟随进入搜狐工作,但一心想做教授的周枫选择了出国读书。

值得一提的是,这帮同学后来遍布在互联网行业的各个角落。苦战多年,住在他隔壁宿舍的王小川带着搜狗上市;而睡在他下铺的许朝军相继担任人人网总裁、盛大在线首席运营官(上一年因涉赌被抓,有点可惜);周杰成了Google史上最年轻的华人总监,如今是浪淘金创始人。

周枫与王小川的“纠葛”,还有在搜索领域“狭路相逢”。

如今,他与当年隔壁宿舍的王小川,同在清华科技园隔楼相望,网易有道在这一边,搜狗在另一座写字楼,也算“再续前缘”了。

在网易有道的日子

网易做搜索,丁磊是认真的,据统计每一年砸下上亿元。

很长时间里,周枫都是网易、伯克利两边跑,直到2007年拿下博士学位,来自网易的正式任命书方才公诸于众。与此同时,丁磊给周枫下了一道艰巨的任务——在三年之内超过百度。

此前周枫交出的成绩是很让丁磊满意的。众所周知,在线游戏是网易的一大经济支柱,但账号安全性一直是丁磊头疼的问题。当时游戏盗号十分严重,丁磊想在国外购买“动态密码”系统,但苦于价格十分昂贵不忍下手。

与丁磊交流后,周枫表示完全可以自己做,便带领团队开发了一次性密码认证系统“将军令”,此后这是网易公司所有游戏的标配。

然而,在搜索领域这一仗,周枫还是“辜负”了丁磊。“我觉得我们能力有限吧,另外一方面的话,好像从零开始做搜索的,大家日子都不好过。”周枫说。

搜索需要入口,但网易没有,而且竞争异常激烈,最要命的是,除了百度靠搜索盈利以外,其他巨头跟网易有道一样,一无所获。

正面迎战难以突破,周枫唯有改道从羊肠小径进入。彼时正是博客兴起之际,周枫便带着团队探索向垂直搜索领域转型,增加了有道阅读、博客搜索、购物搜索等细分领域。

有道博客搜索这种寄生于博客的方式,天花板触手可及。随着博客热潮褪去,自然中途夭折。

虽然在搜索一役没能成功,但有道词典却帮周枫打了漂亮一仗。这是一个“无心插柳”的故事。丁磊对于有道团队向来放权,2007年,一名程序员发现市面上的词典并不好用,于是自行开发一款产品,他后来汇报给周枫,然后周枫找到丁磊,希望其它部门能够帮着推广这个产品。

起初,丁磊觉得很不可思议,认为做词典不需要搜索引擎技术,随便买两本电子词典一输就完了。但周枫回答他,“很多专有名词现有的词典无法覆盖,再一个就是很多新鲜出炉的互联网词汇如‘屌丝’也还没有准确的英文翻译。”

最后,丁磊帮着协调网易邮箱等内部资源,向外推广。

后来的事情我们都知道,“小而美”的有道词典成了网易的明星产品,靠着极好的用户体验和口碑,在面对金山词霸、腾讯QQ词典等强劲对手对阵时,占据上风。随后衍生出网易公开课、网易云课程等产品,帮助网易在教育领域形成了合力。

如今的周枫,依旧在低调地耕耘着有道这一亩三分地,不争不抢,也不卑不亢。

作者:电商报 李迎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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